“老吴,我头疼,流鼻涕,你给开点药吧,我还得下地干活去。”10月17日早上6时,天色刚亮,南墅镇扒头张家村卫生所就开门接诊了,60岁的乡医吴天贵迎来了他当天的第一位患者村民刘玉美。
从卫生室一开门,前来看病的人就络绎不绝,吴天贵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原来,村里阴历逢三逢八都有集市,10月17日这天正好是村里小集,附近几个村庄的村民前来赶集,许多人顺路找 “名医”吴天贵看病。一上午,老吴看了三十多名患者,午饭都是一点左右才吃上。“这还不是最多的时候,最多时我一上午能看五十多人。”
“上午病人多,我一般不离开卫生室,上门随访、慢病防治、健康宣传等入户工作就安排在午饭过后。”吴天贵说。
下午1点30分,吴天贵来到59岁的村民姜进左家,在量血压、测血糖的同时,还为他治疗多年不好的腰椎间盘突出。老吴说:“村里高血压病人多,要根据血压情况分级管理。”随访结束回到诊室,已是下午3点半。吴天贵的助手小姜把当天随访记录输入到电脑,给农民建起健康档案。“村里农民看病的时间有一定规律性,上午人多,中午1点多到4点几乎没什么人,大家都下地干活去了,我就利用这个时间入户随访。到4点以后,大伙都从地里回来,看病的人又多起来了,我必须回到卫生室。”作为一名乡医,老吴几乎没有私人时间留给自己。
早上六点开门迎诊,下午入户随访,傍晚迎来第二拨患者,晚上要在卫生室值班,从来没有过年过节的概念更不用提双休日了。“这就是一个乡医的生活,虽然辛苦,但是我乐在其中。”
除了日常坐诊值班,很多患者都会到老吴家里直接找他。对那些确实难以移动的病人,老吴也总是有求必应,在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到患者家里去,不管刮风下雨,无论路途远近。
有一次,上店村一个急病患者家属打电话给老吴要求出诊,那天风疾雪大,再加上本来就是山区里的村子,没什么合适的交通工具,老吴就和小姜一起,踩着没膝的雪,顶着大风,背着吊瓶,徒步走了一个半小时,赶到十里地外的患者家里。
……
像这样的事情在老吴多年的从医经历中数不胜数。骑着摩托赶往四十公里外的村子替人看病、深更半夜被人叫醒出急诊、在卫生室值班为患者打吊瓶整晚不能休息第二天还要继续出诊……这些普通人觉得特别麻烦的事情,从吴天贵嘴里说出来却都透着极为平常的语气。
提起这些年的辛苦,老吴看得非常淡然,笑得非常纯朴:“谁都不愿意得病,都不愿意麻烦人,找到我都是迫不得已,我自然也应当尽全力。”
吴天贵在乡医这个岗位上已经干了43个年头,今年11月,他就到退休的年龄了。43年里,老吴的付出取得了丰厚的回报,这种回报并没有体现在物质上。他收获的是周围十里八村村民的信任,他的名气越来越大,莱州、平度、招远、莱阳等周边村子的农民也经常来找他看病,就连城里也经常有人开车专程到村里找他。
(大松 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