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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忧虑到此为止
在一百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梭罗用鹅毛笔蘸着他自己做的墨水,在日记中写道:“一件事物的代价,我就把他称为生活的总值,需要当场交换,或者在最后做出一些付出。”
换另外一种方法也就是:如果我们以生活的一部分来付代价,而付得太多了的话,我们就是傻子。这也正是吉尔伯和苏里文的悲剧。虽然他们知道如何创作出欢快的歌词和歌谱,可是在生活中如何寻找快乐,他们却完全不知道;他们写过很多使人非常喜欢的轻歌剧,可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苏里文为他们的剧院买了一张新的地毯。吉尔伯看到账单时大发雷霆。甚至把这件事情闹到了法院。从此两人“老死不相往来”。苏里文替新歌剧谱完曲后,就把它寄给吉尔伯,而吉尔伯填上词后,再把它们寄回苏里文。一次,他们必须一起到台上去谢幕,这两个人就在台的两边站着。分别向不同的方向鞠躬。这样才可以不必看见对方。他们就不懂得在他们彼此的不快中,订下一个“到此为止”的最低限度,而林肯却做到了这一点。
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林肯的几位朋友对他的敌人进行攻击,林肯却说:“你们对私人恩怨的感觉比我要多,也许我的这种感觉太少了吧。但是,我一向认为这是很不值得的。一个人实在没有必要把他半辈子时间都花在争吵上。如果那些人对我不再攻击,我对他们的仇恨就不会再记着了。”
如果伊迪丝姑妈也有林肯这种宽恕精神该多好呀。她和法兰克姑父住在一个抵押出去的农庄上。那里土质很差,灌溉不良、收成又不好,所以他们的日子总是过得紧巴巴的,每分钱都要节省着用。可是,伊迪丝姑妈都喜欢买一些窗帘和其他小东西来装饰家里,为此,她常向一家小杂货铺赊账。而法兰克姑父呢?他又很注重信誉,不愿意欠债,所以他悄悄告诉杂货店老板,当他的妻子再来赊账买东西的时候,就不再赊给她。伊迪丝姑妈听说后大发脾气。这事至今差不多有50年了,她还在发脾气。我曾经不止一次听她说这件事。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已经70多快80岁了。我对她说:“伊迪丝姑妈。法兰克姑父这样羞辱你确实不对。可是,难道你没有这样的感觉,你已经埋怨半个世纪了,这样的做法不是比他所做的还要糟糕吗?”(结果我这话说了还是等于白说。)
伊迪丝姑妈为她这些不快的记忆付出了半个世纪自己内心的平静,显然,这个代价是非常昂贵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