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保存了半个多世纪的回忆,一段祖孙三代掩护我地下工作者的传奇故事,在建党90周年来临之际,市情热线接到了来自马连庄镇赵广有老人的来电,记者赶赴马连庄与其子女一同记录下了老人口述的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
1943年,地下工作者——指导员孙义山、通讯员郑希光经过周密考察,得知南森格庄小学教师马日跃是共产党的贴心人,地下工作者的亲密战友,于是决定南森格庄小学为地下工作的活动点,我家为暗藏点。
我家老住宅最后一排共九间,东五间属于闲房,西四间属住宅。东间只是放着一个藏满地瓜叶的大囤子,西一间是磨房是放武器的地方,正中三间供地下工作者住宿做饭用,院内东侧是一间厢屋,里面的住着身患重病的二叔父赵亨祥。为掩护地下革命工作者,我父亲赵乾祥在闲屋和住宅界墙的南半部安上了一个又窄又小的二门子,虽然伪装的十分严密,却仍旧被亲日派国民党反革命分子发现了,由于情报员的告密,一九四三年春一个下午一点十分左右,日本鬼子在伪翻译官的引导下,首先向学校发起了猛烈地攻击,险些将小学教师马日跃的头砍掉,并到处搜查。此时此刻,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我一看势头不妙,趁敌人不备之际,飞似的跑回家,向祖母父亲报了险情,并协助祖母、父亲展开了掩护地下工作者的工作。我将文件包深深地埋在地瓜叶囤子的深处,把手榴弹埋在驴粪蛋下之后,又协助父亲将孙指导员藏在患重病的二叔父背后,我爬上炕去将破烂不堪的臭被捂在紧紧依偎在我二叔背后的指导员身上,我二叔则有意地将两只病残的胳膊伸展开来,以其身躯及臭被将指导员盖得密不透风。做完这些事情后,我又和祖母一起将圈盆的菜及盛满一漏盆的干粮重新拾掇在炕上,我伪装通讯员的弟弟,祖母伪装通讯员的奶奶。刚收拾完,日本鬼子、二鬼子蜂拥而至,手持上好雪亮刺刀的枪,将掩盖好的二门外草垛挑开,直奔东屋,我父亲在日寇指挥刀威逼之下带着他们进行搜查。在闲屋东一间,小鬼子一看是一个盛满地瓜叶的大囤子,就不再问津,再到磨房一看完全是臭不可闻驴屎蛋子,翻译吐了几口,转身就走,接着威逼我父亲到厢屋搜查,看到是仰面朝天的病患者,气味臭不可闻,调转方向到住宅搜查,我故意装做通讯员的弟弟,大声叫道:“哥哥快吃饭!”祖母装着通讯员的奶奶指着他的脑袋唠叨着:“你这个野孩子,光顾家雀了,连饭也顾不上吃!”日寇听到我的喊叫声,祖母的唠叨声信以为真,正在进一步搜查时,日寇听到营救地下工作者的我抗日部队发射的震耳欲聋的炮弹声,闻风丧胆,仓惶出逃。要是秘密一旦暴露,我们全家人都要人头落地,二十五间房将要全部被烧光。事情虽已过去六十八年了,但我们与日寇斗争的惊险一幕至今历历在目,不断的在脑海里翻腾。 (赵广有口述 张鹏里 赵曙杰 高金远整理)